贺子钊感觉到有人跟着他之后,就在一处小巷子里现身,他沉着脸冷声道:“出来。”
大白天的敢跟踪他,胆子真是肥了,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。
“嗯,恩人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
突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,出现在他的身后,贺子钊疑惑的转过头。
“是你?小锦鲤?”
小锦鲤玉锦,正站在几步之外,大口的喘着粗气,他为了追上恩人,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,都怪他自己修为太浅,居然差一点跟不上恩人。
还好恩人发现了他,不然他还真怕追不上,被恩人给甩了。
“恩人,我可以跟着你吗?”
小锦鲤玉锦抬头看着眼前恩人。
贺子钊无奈的叹口气:“我说不可以,你也跟了我一路了,为什么要跟着我?”
玉锦一双眼睛通红的看着眼前的恩人,忍着不哭出来。
他一想到自己现在无家可归,被师门抛弃了,就心里一阵阵难受。
“我,我想报恩,而且我想查清楚失踪的那些人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低着头的小锦鲤,声音坚定的道:“我想还我自己一个清白。”
贺子钊叹口气,揉了揉额角,低声道:“所以你觉得我可以帮你恢复清白?”
“嗯,恩人一定可以帮我查清楚。”
小锦鲤坚定的点头,一双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贺子钊。
“可是我现在有事,很着急,你不能跟着我。”
贺子钊说完就准备走。
玉锦却紧紧跟着他,大声道:“恩人有什么事?我可以帮忙。”
“我要找人,你能帮我找?”
贺子钊觉得这个小锦鲤有点柔弱,看上去未成年一样,恐怕帮不上忙。
没想到小锦鲤十分自信的道:“找人我可以,恩人你要找什么人?”
“赵神医,一个老郎中。”
贺子钊皱眉看着小锦鲤,这小东西都没见过老郎中,他怎么找?玉锦脸色认真的道:“恩人稍安勿躁,这件事交给我,不出半个时辰,我一定会给你准确的消息,我这就去打探消息。”
“哎,你去哪?”
贺子钊一脸惊讶的看着说完就走的小锦鲤。
玉锦根本来不及多说,他只想让恩人看看他的本事,只要他帮恩人找到了人,那么恩人就应该让他跟着了。
也算是报答了恩人的救命之恩。
贺子钊一脸疑惑的看着玉锦的背影,见他几个腾跃起落,朝着城外而去。
这小锦鲤到底干什么去了?会不会有什么危险?可是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神医的下落,小锦鲤的事情以后再说吧。
贺子钊施展法术,在半空中御空而行,他一眼就看见了小锦鲤。
这小东西怎么在大河边站着发愣?好奇心让贺子钊忍不住落到了玉锦身边,想嘱咐他几句,结果却愣住。
玉锦站在河边,双眼盯着河面,口中念念有词,双手结着法印。
在大河边做法?贺子钊更加觉得奇怪,不过他没有出声,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。
过了一会,贺子钊觉得这个玉锦道行也不浅,应该没人能伤他,还是先去找神医要紧。
刚想离去的贺子钊,突然被玉锦叫住了。
“恩人留步,我找到神医了。”
玉锦自己放下双手,转身来看着贺子钊。
这就找到了?这小锦鲤会什么高科技法术?见恩人一脸不可置信,小锦鲤道:“您要找的神医,正好就在城中。”
“什么?就在这城中?”
贺子钊觉得十分不可信,他怀疑的打量小锦鲤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小锦鲤被质疑并没有生气,反而笑着解释道:“恩人,我刚刚已经问过这河中的水族了,他们告诉我神医就在城中。”
“水族?你跟水族可以通话?”
“不是,我是说水族怎么知道神医在哪?”
贺子钊觉得这一切太神奇了,小锦鲤虽然也是水族,可是他没见过神医,怎么做个法和水族聊聊天,就能找到神医下落呢?这件事关系到师尊的性命,可不好儿戏,他要不要相信这小锦鲤?“向水族寻人,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因为水族遍布各地,它们知道的消息很灵通,恩人若是不信,我这就带您去。”
玉锦怕见恩人半信半疑,上前拉住恩人的衣袖,认真道:“恩人,玉锦不会骗您,若是找不到那位神医,玉锦甘愿受罚。”
“没那么严重,那,那就去看看吧,他在哪?”
既然小锦鲤这么肯定,贺子钊觉得可以试试,毕竟水族众多,说不定真的知道神医下落。
虽然这件事他无法用常识理解,但是很多玄学的东西,不就是超出常识认知吗?小锦鲤高兴的道:“恩人随我来?”
玉锦在前面带路,贺子钊在后面跟着,两个人法术在身,行起路来畅通无阻,很快就到了一处民宅。
这民宅看上去破旧不堪,好像随时都会倒塌,院子里养着几只鸡鸭,还有一条瘦骨嶙峋的狗。
“恩人,您要找的人,就在里面。”
玉锦站在仅有几根篱笆挡着的大门口,看向了院内,他有些害怕的往后躲了躲。
贺子钊疑惑的道:“你怕什么?这里面有什么?”
这民宅旁边有一条小河,应该是流向城外的大河,贺子钊有点相信小锦鲤说的话了。
他抬脚往里面走,不管这里面有什么,他都不怕,只要能找到神医去救师尊,刀山火海他都要去。
刚走了两步,突然袖子又被拉住了,回头一看,是小锦鲤紧紧攥着他的衣袖。
“怎么了?你在怕什么?”
“我怕,怕狗!”
玉锦强忍着心里的恐慌,却还是有些发抖。
“怕狗?鱼不是应该怕猫?狗也怕?”
贺子钊看了那条狗一眼,呵斥它不要过来。
那条狗只是在一边远远的叫着。
“狗也吃鱼。”
玉锦哆嗦着躲在恩人身边,默默祈祷,狗狗看不见我,看不见我。
“咦,你们是什么人?”
突然屋子里面出了个中年妇人。
看见两个人警惕的打量着。
“打扰了,我们是来请神医的,神医可是在您家里?”